『逝水流年-小说』魑魅泪
时间:2022-04-15 浏览:12次
临出门时,老爹送了我一句话:自己选的路谁也不要怨。我没有后悔过,只有恨,一种莫名的恨。为了解脱我只有糟蹋生命,奇怪的是我依然好好的活着。
午后的街头,阳光下,我无聊的观察着路边的行人。我的每一个任务都在一个特殊的信封里,而这个信封又大多放在一个特定的信箱里。为了工作,我不得不去研究开不同种类的锁,这样做不同性质的人。当我打开公共信箱的时候,里面躺着一封油黄色的牛皮信,随手抽了出来,里面有个人档案,还有杀人的第一武器——钱。我不是侦探,却做着专业性很强的事,这也许就叫无束缚性的潇洒。
“马明居,三十九岁,个体老板。”
我的这个客户只给了我这一手资料,结尾留了一个电话,说要见了面再谈。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的,更不在乎她是不是诱我上钩的警察,因为我自始致终认定自己早已没了心。
这个城市只有春的绿色,春的花香似乎浸不透这里漂浮的污浊。一间小网吧,稀松的几个男女。不知为什么我不愿看见人们大笑的样子,特别是在网吧内,骗了一个人就那么开心,这不禁让我产生一种恨意。女人是什么?在我的思维中她们只不过是一种象征,不代表她们自己,代表了家庭与身边的人,所以她们是“宠物”。而男人则是宠物的玩偶。当不了宠物的女人是女人,因为她们只会生孩子过日子。这是个极度空虚的话题,所以女人是风,爱吹向谁就吹向谁。
我这才发现自己是个失败的男人,因为我没有过女人,没有最需要女人的时候。男人一旦一无所有就会真的一切一无所有的。
有人拍了拍我的肩,回头见到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人,她使了个眼色,示意我进内屋。关了门,发现这个空间只够容纳一张床,而她就在床上斜躺着盯着我。我凑近她的头,盯着她的眼道:“小心得心病,一般盯着我看的女人都会由矛盾而产生胡思乱想的。”
“谈正事,那个人是我丈夫,经常有外遇,我受不了这样的变态狂,几天能搞定。”
我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,结过婚的女人身上有股子汗水味,无论何时何地都有。我拿出那个信封道:“你也太小气了,如果反过来是你老公要我除掉你,他一定会出双倍价的。”
她笑道:“算你能,只要你能成功,我再加你三成如何?对了,像你这种人可真少见,什么时候收我为徒呀!”
我起身道:“当你明白自己已不是在为一口气而活着时,你会觉得你就是我师傅,真希望我能失手一次,好让自己有个解脱。”
“你这人真怪,让人难以接受,我看你呀,得找个深山老林去过生活,你和动物一样难沟通。”
“你很个性,全说到我心里来了,如果我不死,我会照你说的去做的。”
“喂,你有没有枪啊,让我见见真枪是什么样子。”她双眼显出奇异的光彩问道。
我望着她不自觉笑道:“有啊,你看好了。”说着手中多了一根香烟,叼入口中,将灯关了,火机的光照了她的眼,我听到她“啊”的一声惊叫,独自走了。我知道她的脑细胞受伤了,被一双眼冰伤的,这是现实,我自己也改变不了的现实。
那是一家酒店,三星级的。一个人撑起一家六层楼的酒店该算是人生的成功者。因为他可以静静的让人看到并感觉到他的辉煌。无论怎样,这是他们的资本,人这一生有了资本,就会越发聪明的。
刚到门口我无意中见到了一个人,她——那个在夜晚死缠着我的女人。没想到她真是当小姐的,心中冷笑了一声。从她面前经过时,她伸出手向我腰间抓来,可惜她抓到的不是我的身子,而是我左手中打着的火机。听到她轻叫了一声,我心中增添不少快意。她在后面低道:“木雨,这次你别想再跑了。”
我回头心中一动道:“好!那么就由你来陪我喝一杯如何?”
“怕你呀!喝就喝,先给支烟再说。”
说实在话,我不反对年轻女人抽烟,但我总感觉那是在贬低自己的身份。她点燃了烟道:“怎么有雅兴到这里来放风呀。”
我举杯道:“天不顺人心,先喝一杯再说。”
她淡淡地黛眉向两边一翘道:“我今天要打出你这个鬼的原形来。”
“你老板你熟吗?”
“自己同乡人,不抓我回去领赏这份人情够大的了,怎么你想在这里混一份工作吗?”
“正有此意,游逛了怎么多年,也该尝试一下新环境了。”
“你能做什么?当服务生吗?想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干的,你先去学一门技术再来,保证高薪聘用。”
我盯着她双眼道:“我就想当服务生,其他的我不懂,一切看你的了。”人为了达到目的总会想到“利用”二字的,所以我只有用一用这个自以为是的姑娘了。
天是劣质墨水的颜色,一声雷响,阵雨狂扑了下来。闲散的人四处逃窜,似乎是遇上了日军轰炸的地主一样,看着让人开心。我亲眼看到一道闪电弯了四折,美极了,酷似叶子上的脉纹,在黑幕中又象征着生命的“一鸣惊人”的亮光。透过水晶玻璃,望着一颗颗砸下来的雨点,感觉像眼泪,而天则是一个痛哭的怪物。莫名的我的眼中湿湿的,索性转移了思想,用酒压住了对自然的莫名感动,看来我真的成了怪物。
她瞪了我一眼道:“你怎么从来不关心人家女孩子的名字,木头一个,怪不得你身上一点浪漫气息都没有,等你安顿下来后,我叫你什么叫爱情。以后叫我淑芹,你等着我跟你说工作的事去,把你自己收拾精神一点。”
我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的样子,淡淡的笑了,这也许是一重自嘲,我的棕色头发遮过了上唇,我的紧身背心上早已有了污迹。我喜欢这种不干不净的感觉,偶而涣然一新会让人精神倍爽的,每天都一个样,只会让人自己养成这种习惯,而习惯不会给人带来精神倍爽的感觉。借住洗手间冲了个冷水澡,清醒的两眼放冰光,人从我身边经过,都会情不自禁的“咝”的一声,看来我是个鬼。
在我发愣时,淑芹送来一套工作装,我看了她一眼后跟她进了一间小房子。她告诉我说:“你先将就一下,以后老板开心了,就有你的好处了,等下老板娘来了千万不要说你是新来的,不然你会受罪的。”
“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受罪,这衣服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,我不习惯。”
“哇!你穿西装怪正点的,只要我说好看,谁都会说好看的。”
“你刚来几天就成了领班,女人天生本事大。”
“我只不过跟你一样不在乎能否活到明天,就这样我淫侈的活着,身体是快乐的,只有心不死却因为你而痛裂,你不该出现的,唉!”
我翻了她一眼道:“怎么啦?我又没对你下毒咒。”
“不,是因为你的生活样子让我想的太多了,为防止自己崩溃,我只有在这个空虚的环境里享受肉体上的解脱,木雨,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,杀了人没什么了不起的,你杀的是该死的,你不是木头,你会重新发芽的。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道:“我知道,我们走吧!”忽然我发现面前这个女人有点内涵,我不敢接近她,我怕她会让我心中燃起生命。我不想,真的不想,我是个工具,是个人人可以发泄的木头,是个麻醉别人灵魂的细菌。
我第一次有了一份正当的职业,心中有些沉重,因为我靠的是女人。想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。人活到我这份上也该是一种最低级的生活了,不如乞丐的空白,可以无谓;不如疯子的麻木,可以什么也不想,我什么都明白,所以我活着是种寻找,到底在找什么呢?可能是一个可以回的家。
正式开工了,酒楼一共二十七间雅房,一切认清之后就开始观察这里的人群。女人大多染了时尚的头发,而男人的则是一律的平头,我庆幸给自己开了个先例。过了一会,从门口进来一位熟悉的面孔。她看我穿了一身工作装,眼中浮出一种满足的微笑,而脸上却是冷冷的。
她走到我面前道:“你——跟我进来。”几个服务生看着我偷笑的样子让我感到要出点什么事了。
进了一间套房,她递过来一杯水道:“看来我没选错人,我现在又改变了意见,你留在这里一个月后再收拾他,好让你看看他的嘴脸,这样你也用不着狠不下心了。”
“随你,不过你要知道我多呆一天,你得多付一天租金。”
“知道了,奶奶的不好色却好财,你是不是个性无能,哈哈……开个玩笑,对了,在我面前不要表现的太个性了,比方那群人看出你我的关系。”
我点了一支烟,手从她心口处滑下,她笑道:“怎么,娃子,想吃奶了。”她低头看时见自己衣服扣子瞬间开了,她吃了一惊道:“你哪里学的这一手,当贼可是一流的。”
我心中道:不戴胸罩的女人不是单纯就是淫荡的女人。口中道:“天凉了,不要冻着它了。”
她乐道:“滚一边去,原来你也这么坏。”我没理她,开门出去了,淑芹告诉我她叫艺茗,快三十的人了,结婚三年半个种也没有,看来是黑心钱赚得太多了。
入夜,雨在人的叹息声中砸了下来,阵雨令人感到特别激动,大街上积了水流,车在水中缓慢的爬行着,仿佛进了“威尼斯”一样,这种景致只有在夏才有,没想到这个春季有此眼福,也该是一种收获了。忙给人的感觉是心劳,没人可以代替。望着人群我又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个人,因为我过不了他们的生活。
一楼大厅坐满了人,看来最直接的目的是躲雨,每个人面前的东西超不过三元。我看到一个少年,上衣白色,内衣黑色,左耳处那金属耳环在夜灯下闪着寒光,面前是两个菜,四罐啤酒,似乎没什么人愿意与他接近。我发现他很像上学时的那个我,一眼就看出“叛逆”两个字。我坐了过去,自己忘了自己的身份,还好有人送上来一杯啤酒,是淑芹,她对我算是没说的,可我不愿她这样对我,因为当一个男人还不上那个为他付出的女人的真情时,他死都不会安心的,男人嘛,得有点“主义性”。
那少年道:“上班中,不怕抄了你吗?”
我轻笑道:“怕就不来上班了,你好像很失落的样子,怎么了?”
“失恋的男人都这样,看来你是个幸运儿。”
“你是做啥的?”
他无奈道:“看我的样子也不像个能干成事的人,我写书的,你呢?”
“你看我不像个服务生吗?”
“一点都不像,服务生的面部表情是微笑着的,而你一看就知道你受到了什么伤害,但不是情伤,情伤的人是空虚无助的。你的表情是那种在雪夜中无家可归的人的那种难受。”
“木雨,19,你呢?”
“水木,19.”萍水相逢,知己妙遇。
忽然间发现在他面前我活得才像个人,这也许就是“种族”关系吧。这样形容有些不雅,但我明白自己终于找到了同类。
当两个杯子碰在一起时,我们都笑了,水木道:“你笑的让人感到爽快,我把你当作我的主人公了。”
我轻笑了,酒店中放着一首难听却有点感人的歌曲,他告诉我是张楚的《姐姐》,我在心中自问:我的家人哪里去了。外面刮起了风,人都有些疲惫了,水木又道:“为什么刚才你眼神中毫无生机,视死如归啊!人呀!该为自己时就该做个够,那才够得上前卫。”
我叫了瓶“五粮液”,他道:“哇!不会吧,你是做什么的,酒嘛,对口就行了,并非昂贵的咱就拿它充脸。”
我笑道:“你不是说做个够吗?这算什么,我只会晕,而不会醉,寻觅了五年醉的感觉,结果还是一场空。”
水木道:“哥,你相信吗?真正的醉就是死亡。”
“也许吧!水木,木雨,看来咱们是注定的兄弟,我要从你身上学的还很多啊。”
“我是个幻想家,不过只要有钞票,我们就是超现实主义者。”
过了一会,酒店的人渐少了,水木背起包道:“放酒风去如何?”
“到哪里去?你软了,歇歇再说。”
“不,我是愈喝愈精神,你等着我一会就回来。”我见他背包口处露出一把刀柄,想拦住他,却发现原来自己是不能饮白酒的,我没了力气。淑芹正照应马明居,不让他看到我此时的形象。我明白她付出了什么,我终于找到了水木所说的空虚,但我不敢去爱。我老爷看了我一眼就说:“这娃子好可怜。”之后就教了我“毒心术”。那时我十六岁,我不知道老爷以前是做什么的,但我家族的人都不愿接近他,说他早年当过汉奸。我想:当汉奸的能活到现在这把年纪,肚中肯定有“东西”。
半小时后,水木回来了,左头额上有了新伤。我向他伤口处喷了些酒道:“这也叫写书的,不要对我说你是街头的小混混。”他从背包中拿出一本书扔在我面前道:“不信算了。”
我见上面写着《魑魅泪》水木著。这次我不得不信我兄弟了,我问:“为什么这样活着?”
“年轻人,寻找刺激呀,我看不惯迪厅、酒吧中那些玩弄女人的男人,虽然他们是买卖双方,但我就是恨这样的人,我一星期做一次,什么也不为,只为替女人的灵魂挣一点脸面。”
“你有家吗?”
“十七岁那年,父母离婚,没人要我,就因为我脾气古怪,也为此他们离婚,我骂了发证人一顿,拎凳子砸破了他的头,后来他就把我判给了空气。从小我就有野性,而且学会了孤存,有时候我真怀疑我是不是这个地球上的人种。”水木说着猛灌了一气酒,似乎只是为了解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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